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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美国如何战胜种族歧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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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到美国的华人都有过被种族歧视的经历,这种经历对于成年人尤其刻骨铭心,形成终身心理障碍。与一般中国人想象的不同,种族歧视并非都来自白人,如果在某些有色人种社区也许更多来自黑人和墨西哥人,甚至韩国人、菲律宾人和日本人。

每个到美国的华人都有过被种族歧视的经历,这种经历对于成年人尤其刻骨铭心,形成终身心理障碍。与一般中国人想象的不同,种族歧视并非都来自白人,如果在某些有色人种社区也许更多来自黑人和墨西哥人,甚至韩国人、菲律宾人和日本人。如果你从来就没出过国,或者连省都没出过,一旦来到美国会非常不适应这种情况,在许多年后依然耿耿于怀,乃至你的人生观也会被相应影响。

 

记得我几年前翻译马克吐温《唐人街》时,曾到过当年老唐人街去追寻那么印记,也去查找过当年的文献和报纸,那些血泪斑驳的故事依然让我心中颤抖。早期来的大多是广东台山人,他们属于客家人的一个旁支,为人憨厚,到了美国更是一心只会辛苦劳作,赚一点血汗钱,盼有一天回到“唐山老家”娶老婆,生孩子,盖栋砖瓦房,也算是像个男人了。这些早期来的华侨很少有文化,更少懂英语,但有一个东西把他们凝聚在一起,那就是家乡的方言。美不美家乡水,亲不亲故乡人,哪怕只懂几个门联上的大字,这些华人就有足够的认同生活在一起,也正因如此,唐人街成了他们的避难所。记得马克吐温因为发表了同情华人的报道后便被炒了鱿鱼,最后回到密苏里州老家开始了文学大师生涯。也正是他回乡不几天后,洛杉矶唐人街发生了一起五百个白人持凶器杀入唐人街事件,那场惨案中有十九位华人惨遭杀害。

 

我刚来美国时的印象中,美国白人普遍具有一种天然的高傲,这来自某种程度的种族主义传统,当他们因为某种排外情绪聚集在一起时,这种歧视会聚变成一种疯狂发泄,和文革红卫兵批斗人是非常类似的。的确,哪怕在六十年代的美国南方,三K党戴着白色尖帽子和全白袍子,燃着火把,把某个黑人吊死在树上,算是一种喧嚣的仪式。其中一件是因为一个从北部州来南部的黑人小伙子和白人女性搭讪,结果被三K党在夜里抓走烧死。我刚到密西西比州时,刚入高中没多久就被三个黑人青年持枪打劫,多亏机灵才没有挨枪托打脑袋,这让我从此对黑人有了看法。当地的白人对华人还是比较客气的,尤其在我加入他们的教会后,基本上没有太歧视了,相处久了,有个比较亲近的朋友私下对我说:“你千万不要和黑人走太近,更不要惹黑人女孩,否则你就和白人分离了“。这对我情绪打击很大,因为在中国的生活全然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过,中国人总是对外国人高看一眼,从来没有歧视他们。我感到某种内疚,心灵被污染了。

 

在密西西比和其他南方州里,时常看到有人穿着南方联盟军装表演,平时也有戴着那种军帽的人在公共场合走动,甚至不少地方悬挂着X标志的南方联盟军旗。那里的黑人普遍低调,大多住在自己的社区中过着比较沉闷和懒散的生活。如果稍稍与他们交往就会发现他们非常自卑,认为白人是比自己优秀的人群,自己只要不被欺负就心满意足了。但是,黑人之间却是非常斤斤计较的,单亲母亲家庭过多,造成许多孩子缺少父爱,长大后变成没有领导力和主心骨的人。我宿舍附近有个黑人家庭,一个单身女性带着七个孩子,从肤色看这些还是来自不同父亲血统,她以此获得多个男人的赡养费和政府资助,天天炖猪肉洋葱给孩子吃,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味道。即使如此,黑人普遍比那些越南新移民要干净些,也不会像那些柬埔寨人那样喜欢天天吃油炸臭味食品,满墙满地都是油迹。那个高中不远有处日本人开的花圃,花圃的主人有个女儿,这是方圆数十英里唯一东方美女,每次经过那儿我都希望她在花园中出现,如果没出现就让我一天惆怅若失,这让我后来很容易明白郁达夫在日本的心情描写了。

 

直到我结识到一位印第安同学才让我改变了某些看法。那是一次暑假,我来到了南达柯达州的苏族印第安保留区,和他们一起搞骑马比赛活动,是唯一的东方人,而肤色和头发与他们十分接近,很快就能和他们打成一片了。这个部落在七十年代曾经和美国联邦调查局对峙,打算保卫自己的故土而不惜一战,当时族人从四面八方涌回到保留地,带着枪支,守卫着每个路口。而住在保留地中的白人们也和他们一起,不肯走开,担心一走印地安人会被屠杀。我忽然感到有一种伟大的力量让我们融合在一起了,那就是对于人人平等的认同。只有你认同大家平等,才会得到别人的认同,否则永远都是让人看不起的。我在部落中有了我的新名字“Bing“,并被授予了苏族的鹿皮护照,从此留了一头长发,后来竟然在好莱坞中派上了用途。

 

数年后我回到唐人街,看到那些低头做人的同胞们,心中有一股子不习惯,甚至一点点鄙视。那些大大小小的麻将馆让人麻木,那些发着潲水味道的餐馆让人窒息,人们目光猥琐,呆滞,彷徨,这难道就是我的同胞吗?我走在唐人街上,让黑色长发飘在肩头,很少人以为我是中国人,倒是有位西藏喇嘛问我是不是西藏人。也有美国人见到我就叫“酋长“(对印第安人的尊称),而同胞们都用英语和我打招呼。几年的异地生活让我和这个唐人街如同隔世,这让我自己很愕然,也很无奈。最后,我还是回到那个从前喜欢去看书的中文书店,买来一本唐诗宋词选,连续读了一个月,当华人的感觉就回来了,之后把印第安人长发也剃掉了。可是,别人见到我依然习惯用英语打招呼。

 

当年我离开唐人街进入美国人社区时抱着一股融入社会的决心,不管经历了何种歧视都勇往直前,竟然不知不觉成为了美国人中的一员,而且是属于哪个敢于反抗主流社会的一员。回到唐人街后,再也没有为被歧视而揪心过,因为心中太清楚那种歧视背后的愚昧了,也因此很少被他们歧视了。从此,我感到一个真切的道理,当你心中有了人人平等的信仰,这个世界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歧视你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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